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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尸体还会呼吸

好像没有一个词可以准确的评价弗里达的一生,凄苦、可怜、不幸、令人疼惜……这些颇带怜悯气质的词汇在她面前黯然失色。她独立的人格决不允许这样的词汇与之相配,她在身心的痛苦和无尽的孤独中,倔强而高贵的活着。

 
倘若以热情、开朗、放荡不羁等标签与之相配,又仿佛缺了什么。人前的洒脱欢愉,掩藏着一具深受重创的躯壳。18岁那年,一场车祸让她“失了童贞”,一根栏杆从弗里达上半身左侧一直穿到骨盆,她躺在血泊中,身体被穿透,剩下一副支离破碎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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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脊柱The Broken Column1944

 
所有人都以为她挺不过来,可她却坚强的活了过来。卧床修养的时间里,她在身上的石膏上开始了创作。“蝴蝶”衣服没能挽留心爱的男友,她像那些蝴蝶,娇艳而无助的静置一隅。父亲带来的画板成为这段日子最佳的消遣,从另一方面说,正是这次意外,开启了她在绘画路上别树一格的艺术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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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海报
 
抛开这些惨痛的经历,《弗里达》给小宫印象最深的,大概是这位性格强烈、敢爱敢恨而又个性鲜明的女性形象。在影片呈现的她轰轰烈烈的一生中,她始终本色出演着她自己。我们不自觉的被她牵引着,一颦一笑间随着她进入了她的悲欢。
 

 假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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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
 
她爱穿男孩子的衣服,从小就是个假小子。家里拍合照的时候,她一席西装炫酷出场,惹得摄影师都羡慕的说“我也想有个儿子”。
 
在亲眼目睹了丈夫迭戈和自己的亲妹妹偷情后,她剪去头发,重又穿上了西装。那是她第二次跌入谷底,“我人生中遭遇过两次巨大的灾难,一次是车祸,一次是你(迭戈)。”片中那一根一根剪下的头发,一字眉下冷峻的双眸,她想把所有的积怨都一次剪去,想换回西装重拾自己。
 
于是她留下了《剪掉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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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掉的长发》
 

 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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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和剖腹产》
Frida and the Cesarean (unfinished)1931
 
她很想很想和迭戈拥有一个孩子,虽然她知道希望渺茫。可老天偏偏给了她一丝希望,她怀孕了
 
她前后三次流产,最后一次,献血染红了床单。在医院里无助哭喊着“你们把我的孩子弄去哪了”的她,在迭戈厚实的怀里,瘦小得仿佛一个被抢了玩具而哭闹不停的孩子
 
她对孩子的所有幻想,和她潜藏着的母性,都在《底特律的流产》中倾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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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福特医院Henry Ford Hospital1932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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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
 
迭戈西班牙壁画运动三杰之一,在政治运动和艺术创作中艰难平衡。那天,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孩在楼下叫他下来,请求他指点画作。女孩理直气壮的语气,说的好像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不曾想,一向风流的他,最爱的是这个女孩。尽管他们分分合合,彼此负气,但独自前往纽约的弗里达后来也说:“迭戈,我撒谎了。巴黎非常适合我。但是你不在我身边,什么都变得没意思了。”
 
那年,在礼堂偷看迭戈偷情的时候,弗里达就叫了迭戈一声“胖子”。也许那时候,弗里达已然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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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海报

 
 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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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达》
 
片子最后,是一副动态的画,弗里达躺在床上,烈火燃烧着床板,也在燃烧着她的生命。“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归来”弗里达一生被身体痛苦折磨,离去当为解脱。
 
关于她的死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死于肺炎,一种如电影所诉死于一次社会活动自焚。她是墨西哥最具个性的女画家,是印在钞票上的女人,是共产主义战士,是双性恋者……但她更是一个积极洒脱的妙人儿,她真实出演着自己,她的画就是她的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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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在钞票上的女人
 
影片快结束的部分,她躺在床上出席自己的画展,戏称“这具尸体还会呼吸”。
 
这具尸体燃烧的余温,还在震撼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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