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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生病了?

这是一部很粉很粉的片子,乍一看仿佛坠入了一个小公主的奇幻世界;它同时带有一丝压抑,在粉色和紫色充斥满屏的梦幻包裹下,一张张看似怪异的面庞诉说着无处诉说的孤独。

 

有那么一刻,仿佛自己才是“生病”的人,在片中那些因为生理原因而与他人不太一样的人面前,世俗的异样目光显得尤其俗套。好看的皮囊也许不是他们的标配,通透的内心使他们更能体察人言冷暖,就算没有完美的肌肤加持也能去爱、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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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海报

 

西班牙导演爱德华多·卡萨诺瓦的《肌肤》绝对是一股“清流”,片中极度重口味的设定或许会引得观者极度不适。没有眼睛的妓女和胖女孩的相爱、屁股和嘴巴换位的女生、半边脸塌下的面部畸形女人、觉得自己是美人鱼的身体完整认同障碍男生......几个脑洞大开的小故事串起了整部片子,当社会中被特殊对待的弱势群体被夸张放大于荧幕上,周遭环境与之背离的摩擦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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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有身体完整认同障碍的克里斯蒂安认为自己是美人鱼

 

每个故事中的主角都面临着周围世界的不友善。在面对妻子的质问时,有恋童癖的丈夫愧疚的说“我生病了”;在器官错位的女孩生日的时候,他的父亲送她一个用于出门的头套;喜欢面部畸形的女孩的正常男人,仅仅只是喜欢她畸形的皮囊......他们极力的想像常人一样生活,却总被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甚至于最亲的人都不自觉的将他们看作“病人”,怕被外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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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官异位的萨曼莎

 

他们真的“生病”了吗?

 

劳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眼前系着一条粉色的蝴蝶结,她被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被送到了一位恋童癖男人的手上。男人出于愧疚送了她两颗粉钻可作为眼睛,此后她每次接客的时候都一定要戴着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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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系着蝴蝶结

 

劳拉每次接客都在她粉色的房间里,她看不见客人们,却能感受到每一位客人的心情。她常常坐在床前,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在她的钻石被偷走后,她懂得了人们爱的只是她的异样,而非钻石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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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每次接客的时候离不开钻石眼睛

 

她总是孤独的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却用心感受着复杂的世界。在知道胖女孩偷走了她的钻石眼睛之后,仍用她的善解人意体谅胖女孩。她或许是他人眼中异样的存在,但她的内心比大多数人要通透

 

“人这幅皮囊可以改变,可以动手术让它变形,外貌根本无关紧要。”外在的皮囊并不是判断个人是否“生病”的唯一准则,皮囊之下的内心充盈,或许比皮囊本身更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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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边脸塌下的面部畸形女人

 

就像劳拉最后可以大大方方的到餐厅和喜爱的人吃饭,面部畸形的女人开始在白天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屁股和嘴巴错位的女孩不用羡慕电视上的舌吻场面,因为她深有体会。影片最后,这些从前看似诡异的画面,都变得寻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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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和心爱的女孩一起吃饭
 

也许生病的不是恐怖的皮囊,而是皮囊之下逃避现实的自己。是对存在的逃避,而维持固有的认知,将一切异于认知的事物归为异常,久之我们也生病了。

 

“这世界才恐怖,人类才恐怖,但我们没法逃避,因为自己便是恐怖源泉,你必须接受它。”——《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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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片名

 

关于反映边缘群体的影片不在少数,1932年《畸形人》就由多位真实的畸形人参演。在《未知者》、《酒神小姐》等影片中,许多电影人仍在为边缘群体争取权利而努力。这几部片子都挺推荐的,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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