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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岛电影 | 冰与火在“世界尽头”相遇 下

上期我们回顾了冰岛电影的萌芽到新峰,谈到了“冰岛电影新浪潮”。冰岛电影整体风格植根本土文化,展现冰岛特有的风景和人文,这一点在被称为“冰岛电影新浪潮”的三部电影中得以具象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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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地理环境的独特,冰川、寒冬、海是冰岛电影里的常客。拥有着静谧的冰川,火热的熔岩和无人的旷野,辽阔、寒冷和静谧构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这种氛围也常常体现在冰岛的电影里。在平淡中隐约透露一些忧郁,却又总是包含温情,一如冰岛这个同时拥有冰川和火山的地方一样,冷峻的外表下藏着温暖的内核。

这种风景与人的关系并非导演有意为之,而是冰岛本土人文自然的呈现,环境、风景在一定程度上与冰岛电影里的人物已经互为内象和外化,风景可以象征人物的关系和形象。具体表现到视听语言上则呈现为,常常使用大全景将人物以及人物的行为置于环境和风景之中,不再强调环境是背景或者单一元素,而是让人物与环境相融,在润物细无声中让我们领悟到冰岛风景之于人物和故事的独特意义。

比如以电影《处子之山》为例,电影主要内容是:一个年近40岁的心地善良的单身胖男人弗斯,在一次跳舞课中结识了中年女人斯约芬,在帮助她渡过一次心理疾病的困境后两人感情慢慢升温,但在最后却分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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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子之山》宣传海报


以城市为背景展现了冬季冰岛的天气,漫长而寒冷。主人公弗斯总是沉默,长镜头下是人们稀少的对白,配上冷淡的色调,人物的孤独与环境的静谧融为一体。在寒冷的城市里,飞舞交缠的是风和雪花,人与人则是沉默缺少交流的。呼啸肆虐的寒风和沉默的城市表现了弗斯对于外界的恐惧的心理来源,这样长期压抑的环境也是他不善言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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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则更加直观地将冰岛的风景融入到故事的讲述中。这部电影是格里莫·哈克纳尔森第二部剧情长片,讲述冰岛某个农村,一起羊瘙痒病让村民的羊都遭屠戮,一对40年不说话的老兄弟,因为几只私藏的公羊而面临破产与生命的红线而放下隔阂一起护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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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也展现了独有的北欧风光,辽阔的山谷牧场,雾气笼罩而阴郁的天,呼呼的海风,还有日夜不息的暴风雪。空旷的环境里人们也很少交流,兄弟俩的隔膜和积怨与环境中的寒冷、萧瑟互为表里。影片结尾,兄弟俩骑车赶羊上山,遭遇了一场暴风雪,肆虐的暴风雪与渺小的人物形成对比,无需多余的描写,危险和无措油然而生。故事发生的山谷的严酷自然环境也是主角兄弟两人关系的成因与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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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以一个普世性的村民故事回应冰岛的社会问题与文化,《麻雀》其反映的父子冲突回应着20世纪80年代“冰岛电影之春”的重要主题,《同心石》在探讨北欧所擅长的性别与青少年性取向的主题时成功地将冰岛文化与家庭失能、家庭暴力等全球性的问题相结合,

《处子之山》关注社会边缘人、社交心理问题,呼吸正常》《战中女人》关注移民题材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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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正常》宣传海报


植根于民族本土文化,冰岛环境上的冷峻与寒冷会流淌进电影里,配上冷色调的画面和干净的背景乐,会产生一种空虚压抑和冷漠疏离的气质。但是电影内核总是温情的,人物的会有缺陷或者隔阂,但是总会保留人性中美好的一面。

冰岛电影首先在风格植根本土之后,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本土社会上存在的问题,有时会进行反思和自省。显然这样的模式不仅为冰岛电影在本土的发展奠定基础,同时也获得了国际上的认同。在社会问题的探讨和反映现实层面,这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突破了语种和民族的局限,让国际上更多人能够接受冰岛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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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石》剧照


最后,无论“冰岛电影新浪潮”是否能被学界认证,我们能认可的是冰岛探索了“小国电影”的创作模式,为世界影坛注入新的活力与审美。无法预知这股新浪潮在未来世界影史上会留下怎样的痕迹,但的确在遥远的“世界尽头”掀起了波浪。



参考资料:

[1]   王垚.后金融危机的冰岛电影:新浪潮、风景与后危机社会[J].电影新作,2022(03):76-82.

[2]   崔雨竹.立足本土与走向国际——北欧电影业2010—2019年回顾[J].北京电影学院学报,2020(04):68-82.

[3]   朱建新.冰岛电影的前世今生.https://www.fx361.com,20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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